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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忘了我是怎麼樣長大的。
連兒時的門牌都記不得。
帶著老父回我的小學,找尋那每天我等到天荒地老的公車站牌。
他說,上次他騎機車載著老媽回來找,怎麼都找不到。
原來,想念的,不只我一個。
拿著GPS輸入依稀記得的舊家路名,打算順著放學回家的路開。
老姐說:讓她帶路吧,上次她才來過。
原來,想念的,不只我一個。
路寬了,屋舊了,指指點點的,騎樓下那花衣裳的小女孩。
老爸問,隔壁那美容院的女兒,妳認識嗎?
當然嘛不認識。我從沒跟這邊的小孩玩過。
話還沒說完,老爸就走到店裡跟那對白髮蒼蒼的老夫婦啦咧起來。
人家還記不記得你啊?就這樣冒冒失失走進來?
後腳跟進的我趕忙堆滿笑說:三十年前我們住這裡,好久沒回來了,叫爸爸帶我回來看看。
老太太說:我知道啊,你爸上回來有說過呢。
這老頭,什麼時候又自己騎車跑來了?
老爸介紹著說:這個是最小的,那時候才國小...
老太太也笑著回說:我知道啊,妳看起來很面熟啊,我看妳的臉就有印象呢。
應該只是客套話,但聽了好親切。
謝了留坐的好意,出了大門後問姐姐,這是不是當年老媽不論搬多遠都還堅持回來這兒做頭髮的美容院?
好像是喔。
原來,我記得的這一切,真的都是真的。
門前電線桿那鮮黃的波斯菊,和小狗們玩耍的放學午後。我能走回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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