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生活隨想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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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男人們能不能體會美容院與女人一生幸福的關聯。




一個完美的髮廊就像完美的男伴一樣百年難尋,一旦找到了之後,妳就會百分百忠誠地守著妳的設計師,相信他的一刀一剪,把自己全然地交給他。




而我尋覓了數年之後終於又找到了。



誇張嗎?居然要花上數年之久,我終於懂了為何母親年年會山高水遠執意要搭幾小時的車專程回高雄給她熟識的家庭美容院做頭髮。




實情是我已經沒有自己的設計師很久了,以前的御用設計師因為彼此的幾度搬遷後,就很難再御用下去了,爾後陸續在家附近找了幾間美容院卻始終不順手;家對門有間俗斃拉髮廊,裡面雇用了幾位口音很對岸的女子,經過門口幾次實在踏不進去,台灣的美容院三步一小家,五步一大家,但不管拿什麼髮型書給她們看剪燙出來永遠是一個樣,真不知道要怪人家學藝不專還是自己長的實在是沒特色。




後來退而求其次轉戰連鎖髮廊,想說應該有基本的水準,小林感覺像學生打折去的,曼都小姐感覺比較都會一點,小姐人都很好,我帶著三個小孩去,她們都爭著跟他們玩,著實讓我安心不少,技術雖欠安人可是都招呼到了,不像我最近帶著小三去試另一家有著雙星奇緣般俊美面容的美髮師時,難得有人看到我們家小孩跟看到鬼一樣,相信他們下次可能看到我推小孩經過時應該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鐵門拉上,省得讓這些恐怖的嬰兒炸彈破壞他們的雅痞氣氛,更可惡的是當我看著他只是隨便把我頭髮吹乾後,我直問說:「你是不是應該幫我吹個造型讓它看起來整齊不要亂翹?」他居然翹著蓮花指對著鏡中的我說:「我覺得雖然現在吹整齊但睡醒來還是一樣,沒什麼意義所以不用了吧。」




我當場完全同意他的話,我想再來這家店也沒什麼意義,而且我保證會跟那一大票媽媽講叫她們千萬別去這家一點意義都沒有的店。




年後我帶著愛麗兒去檢查眼睛時,在離家稍遠的路上發現了一家髮廊,門口的價目表上有很嚇人的價位,價格真的在其次,反正我一年上不了幾次美容院,人合倒是比較重要,這店的裝潢還算清爽怡人,沒有很恐怖的俗味也不會耍高科技唬人,所以我就推門而入。




櫃台的小姐很識相,並沒有以貌取人對我冷眼以待,這裡比較偏向日式服務給了件罩衫讓客人換上。還有專門的阿桑掃地泡茶遞咖啡,我對設計師一向只有三個要求:




(1)女的,不知為什麼我就是不喜歡不熟的男生碰我的頭髮。

(2)她自己的髮型千萬不要太前衛誇張,什麼染紅的綠的我都受不了。

(3)話不要太多,有時候搞親切也是很煩的。




很快我的設計師J小姐來了,從鏡中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很對味,因為她戴著大口罩!




她問了一下我的想法,很簡短地告訴我她打算怎麼做,她大概是我所碰過的設計師中唯一一個完全沒有跟我介紹任何產品而且一點都不嫌棄我髮色過黑!




這家店讓我欣賞的部份不只這個,所有的助理都很恭敬,看起來都像是熱愛這份工作而只不是打工糊口而已,而且全程剪髮完全沒用到鯊魚夾,設計師手一揚,助理就把我的頭髮分層拉起,設計師手一揮,助理就把上層的頭髮放下,簡單的說就是人肉鯊魚夾啦,動作及默契真是酷到最高點。




剪完吹整完之後,設計師扼要地告訴我平常自己該怎麼整理,也不會再說些什麼要護髮之類的贅詞,真是太令我欣賞了。上美容院真的是很舒服的事,平常在家當老媽子久了,偶爾上上髮廊即使只是洗洗頭抓抓龍都覺得通體舒暢,美容院真是女人放鬆自己的秘密基地啊。




p.s.:

(1)我實在很不習慣在美容院看見男客,雖然我家老爺一直不懂為什麼男仕理容院要嘛就像做色情的,要嘛就傳統到會把男客人的頭按在洗碗槽裡清洗….

(2)我每次和老爺吵架的時候,通常都會上美容院殺時間,反正隨便洗個頭都要花上一個小時,還有免費的咖啡和雜誌,總比在街上瞎逛亂花錢好。





《短頭髮的我看起來比較像小三的姐姐,我自己覺得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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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也不全然是幸福快樂的,就好比周末又和我家老爺鬧彆扭,小孩也常有皮起來讓我抓狂的時刻,不懂股票又亂買一通也讓我賠了好大一屁股,更別提天天在廚房受的挫折,像昨天我就一個人吞下做失敗的八吋蛋糕…



我總覺得我愛他們多些,他們愛自己多些,每天在家裡轉啊轉的,想的都不是自己愛吃什麼,愛幹什麼,滿腦子都是老公、小孩、婆婆的細節。天氣冷時也想窩在暖被裡,可總得要有人張羅一家吃喝啊!地板髒了也會想唬籠隨便掃個地板就算了,可是婆婆會看不過去自己拿拖把,那還不如我自動自發來吧!我也很想看周星星的功夫,可是小孩小的哭鬧坐不住,大的戴著眼鏡猛盯著看,我只好像個吳鳳般挺身赴義,離開沙發去安撫小孩陪小孩玩,也讓其他的家人有安靜的娛樂時間。




回家當主婦一點兒都不輕鬆,當我還是個神氣的職業婦女時,回家照樣腳往桌上一擱,說一句:「上班累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避了許多工作,地沒掃碗沒洗也沒人會怪妳。可選擇回家做全職主婦以後就要面對小孩規矩不好算你的,老公面色菜黃算你的,保險基金漏繳算你的,桌底下的灰塵沒擦算你的,連蚊子飛進來,花草枯死這些雜七雜八全都算你的,一切都只因為──你在家。




這就是我的生活,我也想要愛自己多些,我也想過把小孩分一半的時間給別人我就得到一半的自由,可是我做不到,因為我對他們有責任,老公是我自己選的,小孩是我自己生的,所以我從一個懶散到不行的生活盲人變成一個跌跌撞撞的家庭主婦,我更覺得婆媳是生活上不可或缺的伙伴關係,所以我很用心經營,比她的親生小孩都用心。




我只是一直保持一個信念,如果生活就是要這樣過下去,笑著過當然比哭著過來的好,世界上那麼多不幸的人,沒飯吃的,沒人疼的,身體受苦難的,精神受折磨的,而我何其幸運四肢健全,連我的小孩都四肢健全,這就該謝天謝地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有啦..當然如果我老家老爺還要繼續碎碎唸志玲姐姐有多好有多美的話,那當然就要好好計較計較了!





《我最甜心的愛麗兒。》



《最像爸爸的小牛崴。》



《最安靜最像我的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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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重心轉到了家庭後,人際關係有了重大的改變,手機電話簿中開始出現了一排師字輩的如:小余老師、郭老師、鋼琴胡老師、柯醫師等..還有一長串媽字輩的如:小杰媽媽、二妞媽媽、恩恩媽媽…,而我則以晴晴媽媽的身份重新登台,開啟我人生下半場的社交生涯。






我在廚房邊洗碗邊想,這有點像民初時代什麼狗子他娘之類的身份,再往前就是京劇裡那老是蒙冤或所嫁非人的泰氏、竇氏;至於商場上的鄧白氏和白蘭氏是什麼典故我就不清楚了。




我真的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會和一堆媽媽們坐在咖啡店裡剪紙花做道具,好讓孩子們佈置教室,也許接下來我也得參加帶動操之類的活動,那些媽媽們都很用心在參與學校活動,大包小包的器材攜帶赴會,讓空著一雙手只打算偷空溜出家喝口咖啡打混摸魚的我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會中只見大家不斷以某某媽媽互稱,連自我介紹也沒人說出自己的真正姓名、年齡、興趣;當女人成為了婦人,自己是誰,好像就再也不重要了。




前些天看了個裝潢設計概念,他說家庭應該是以廚房為中心,小孩可以在廚房和媽媽互動,增加親子時間;想想也是,以往台灣普遍都把空間留給客廳、臥室,廚房、廁所這些地方就犧牲掉了,都被丟在最偏僻最不起眼的角落,冷氣吹不到、陽光進不來,而我娘就在狹小的廚房裡流汗流血(總是會不小心切到手的)把我們餵養長大。




我娘有個很美的名字,單名就是「美」,她幾個姐妹就不見得有這麼幸運,我記得還有單名「菜」、「麵」之類的,鄉下人家生太多小孩名字就亂取一通,我娘是排行最末的一個,好險還撿到個美名。我長大後逗她玩叫她「郭媽媽」,叫著叫著也習慣了;我的名字則是我爺爺取的,跟其他堂姐妹們的名比起來,我一直都很慶幸,忍不住要借用張愛玲的名言:「沒有早一步 也沒有晚一步,只有剛巧趕上而已。」真的是好險我媽生的巧,我爺心情好!




最近牛小崴不知從哪學來開始成天對著我叫「郭女士」,聽著他二歲多的童音滿屋子大喊:「郭女士電話」就覺得好可愛。所以我現在是「晴晴媽媽」也是「小崴媽媽」,叫「小三媽媽」也行,大概只剩詐騙集團才會對我的名字有興趣,而我爺賜的美麗名字,就和我青春的回憶一起鎖上吧!





《2000年暑假,和媽在花和陽光一樣燦爛的北海道。》



《2003年新年,我們姐妹難得碰面,看看三個女人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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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我在求學階段,每每碰到這個作文必出題時,為了出奇致勝,我從來就沒寫過什麼長大後要當老師、科學家、藝術家…之類的,我的破題總是:「我要當孩子的媽媽,一個平凡的家庭主婦…」,不管老師或同學總會被嚇一大跳,並且會聚精會神聽我闡述,然後我得高分的策略就成功了。



他們會嚇一跳也是其來有自的,我雖說不上頂尖拔萃,但也是個熱血沸騰的好青年,校內班上的各項活動常會自告奮勇,發表言論更是慷慨激昂,我猜大家都認為記者\老師\女強人應該都是很適合我的出路,更何況我這一個其貌不揚才藝不佳的女子,如何能擔的起溫柔嫻淑的人妻人母角色呢?




當初的志願當然也不是我的真心話,更深沉的內在是想成為作家的,就好像碰到喜歡的人反而會故意視而不見一樣,心虛到根本不敢面對這個願望;畢業後一路工作,在職場上打混摸魚,離女強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充其量只能算是庶務二課的千夏短腿版,只是萬萬沒想到多年前虛構的志願居然成真。




不折不扣地成為了媽媽,還是三個小孩的全職媽媽。




我不是很想當媽的,覺得讓自己成為一個沒氣質的人,成天吼來吼去,像個混黑道的大姐大老是在放狠話,諸如:「把飯吃完,不然你就死定了!」、「現在立刻給我睡覺,否則你看我怎麼修理你!」之類的,只是對象是那二個皮起來也很帶種的小孩。




做媽這件事把所有的時間全切成零碎的布料頭,做不成美美的衣裳只能當抹布這兒擦擦那兒抹抹,上不了枱面也做不成大事;三個小孩不會一起喊一、二、三…然後睡著,在兵慌馬亂中哄睡了一個,再專心對付第二個,第三個只要她別把前二個吵醒要什麼全隨便她;好不容易全搞定後,空白的時間總會掙扎著到底是要用來寫寫東西還是做哪些永遠做不完的家事,最後總在我鐵了心掃把剛拿起的時候,房裡小三的哭聲就會戲劇性地響起…。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得選,除非那幾個小孩改叫別人媽,有時候跟他們對戰時,就會想我小時候也沒這樣折騰我娘吧…,為什麼現在會有這種報應?好險他們乖的時候多,還可以給我有時間中場休息喘口氣反省一下想想該怎麼改改脾氣。




女兒最近在學圍棋,她說長大後要當個圍棋家,我笑問她:「妳之前不是說要當鋼琴家嗎?」

她想想回答我:「其實我也想當動物學家…,嗯…我決定了,我長大後要當個會下圍棋也會彈鋼琴的動物學家。」




well…真是個貪心的小孩兒呢!





《我的志願是...當小司機嗎?小崴已經很會認各大車廠的logo了,也算是不辱他父親的盛名。》



《愛麗兒是個萬事通,她會在課堂上告訴老師許多課外知識,講的之正確清楚真是令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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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當小孩子們要求坐那種投十塊錢的電動搖搖車時,別的父母是怎麼應對的,我們一向都是“要坐可以,投錢免談”的處理原則,儘量避免“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沒完沒了”的窘境出現(喔,我並不是在影射澎姓藝人喔)。




也不知道這些電動搖搖車怎麼會隨時冒出來,在大賣場裡、在雜貨店門口、在小兒科診所,有時候走著走著冷不防地也給它冒出二台在路邊誘惑著小孩兒,拉也拉不走。

當然我們也不是全不給孩子們坐,只要是出門旅行時就絕對開放,連我們都會上場一起坐一下,只是在日常生活中,不願意養成小孩要什麼有什麼的依賴及浪費。




所以在訓練的過程中要面對很多挑戰,比如孩子會眼巴巴地望著鄰座隨著音樂搖晃的小孩問我們說:為什麼他們可以投錢?我的標準答案一律是:我們家的錢只能投給媽媽,不可以投給車車或別人。




整件事情當然沒我說的這麼簡單,不過老大聽話,老二雖難纏總算也訓練成功,所以我帶小孩出去時常常被投以羡慕的眼光,我幻想都是些:哇一個看起來這麼年輕的媽咪,帶著三個小孩,小孩都好聽話喔…“之類會讓我飄飄然的幻想。




實情的確也是如此,通常我可以好整以暇地坐在旁邊陪小三,然後老大帶老二去坐那些不會動的搖搖車,待我說:該說再見囉,老大會跟老二說:小崴我們再坐一下下就要說再見囉!然後二個小孩就會依約跟車車說再見,乖巧並愉快地往下一個目的前進,然後我就會又自戀的覺得我身後會發出:哇,喔!之類歡送巨星般的讚嘆聲…




今天我帶著二歲多的小崴去超市採買食物,照例我又讓他坐上不投錢的搖搖車,他正在自得其樂的時候,隔壁車來了個年紀大些但還吃著奶嘴的女孩,她那面無表情的母親幫她投了錢就離的遠遠地去逛櫥窗,小崴看到會動的搖車看到出神問了我:他可不可坐那一台?那個小女孩從一上車開始就用挑釁的眼光看著小崴,我堅定的看著那個也在打量我的小女孩說:不可以,那是姐姐的車車,我們一起來數到十,看你的車有多會跑,好不好?小崴很興奮專注地跟著我的數數轉動他的方向盤,我們二個把車開的好玩極了,那個小女孩開始忘了駕駛自個兒的車,跟著我們數數的節奏直到小崴開心地說再見離開,而她的母親始終站得老遠冷眼地看著她。




這就是快樂的樣子吧,我想。有媽媽陪著玩比什麼都好玩一百倍,快樂不需要花錢尋,只要用心陪。





《奇怪咧這些搖搖車到處都有,西藥房、文具行都會冷不防地冒出幾個。》



《每次上賣場要搞定三隻,最好的方法就是全丟在購物車裡。》



《小三長大了,開始聽得懂人話了,他應該是最幸福的一個,廿四小時都有媽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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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就是我自己本身實在是天兵一名,自從大女兒上學後我天天都在心裡默禱:神啊請保佑我可千萬別忘了去接愛麗兒放學,可別讓她自個兒在校門口哭成淚人兒…
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的,我的三個小孩能平安長大,A先生應該是捏了好大一把冷汗,也真是難為他了,畢竟他曾經親身見證過我前仆後繼養了十三對文鳥的悲壯寵物史…而那年喬丹球鞋也不過出到十二代…

這三個小孩都曾在洗澡時慘遭我失手滑入水中吃了好幾口水的經驗,也都陸續演過從床上摔落地的慘案,最經典的是當愛麗兒還是個小嬰兒時,一夜我忽然醒來坐起看見愛麗兒正臉部朝下趴在地板上,我驚嚇萬分不敢叫醒A先生,抱起愛麗兒摸摸還有呼吸,看看也沒外傷,就這麼隔了幾天她沒事後我才敢講,大家都笑翻了,不知道是她神經大條摔下床也不知痛還繼續睡,還是她的天兵老媽神經大條居然連女兒越過我而摔下床都渾然不察。
有一早我照例送愛麗兒到公婆那兒,以往我按了電鈴,公婆會開公寓樓下鐵門我會目送愛麗兒上樓並把鐵門帶上;那天樓下鐵門已經開著,下著大雨我又趕時間按了電鈴也聽不清楚是否公婆有回答,就讓愛麗兒自個兒上樓。我邊上車邊打電話給公婆確認他們有沒有接到愛麗兒,電話始終沒人接,我愈想心愈不安,和老公立刻折返回去查看,只見愛麗兒蹲坐在門口哭的聲音都啞了,我嚇壞了,我還以為公公出事了,趕緊打開門每間房間查看,最後只看到一個剛從睡夢中被我嚇醒的天兵小姑,公婆認為小姑休假在家所以就手牽手出門去玩耍,而她完全睡得不醒人事,門鈴和電話都吵不醒。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敢大意,很多事情想當然爾,我送愛麗兒到公婆家不是一年二年的事,但居然也會有這種意料之外。
天兵的好處是雖然有意外但多是些不傷人命的狀況,事後還可以用來調侃自己。就好比我唸雄女時居然也能穿錯我哥雄中的制服去女校上學。那種感覺就好像馬英九全身綠油油地出席國民黨中常會一樣,想想在那樣一個矜持的年代我也真是臉丟大了。
還有還有一個超精采的畫面,有一年A先生騎了摩托車帶了好大二串汽球給我,我很開心坐在後座拎著那二串五彩繽紛的汽球,心情像戀愛中的小公主一般地雀躍著,結果有多慘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不會知道的,那二大串汽球被風吹著不斷地糾纏糾纏…一開始我還試圖自己解開,沒想到最後我整個頭被卡在汽球中間,完全變成一團死結,我還記得我叫A先生停車時,他邊找鑰匙割邊忍住笑的死樣子…
.. 哎人老了也不怕糗了,就說給大家笑笑吧!

 

《當時卡在我頭上的汽球比愛麗兒手上的起碼多十倍。》 《我每次看到圖右的貞子小姐都會笑到噴飯,我懷疑她看到相機來不及躲就立刻把頭髮全給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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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前在網拍盛行的時候,我也上網賣了我的二手愛車,由於本人生性膽小深怕引起購物糾紛,所以非常詳實地描述愛車狀況,沒想到引起熱烈迴響,據指出甚至在小鋼砲俱樂部成為當紅傳奇…



刊登後的第一個週五夜晚,三組人馬跟我約看車,第一個就成交了。我想傻人有傻福就是影射…好啦!我知道是明講我這種人啦!






《交車當天請新車主幫我與我的愛車拍下唯一的合照啦。》






以下為當初我所刊登的內容:










藍色5門PUNTO主婦最愛,省油好停好開,再也不用開老公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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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曾說過:這年頭好像看著小孩子們才能有希望。




前中年期已經結婚生子的我們應該都是感受深刻,我認識的絕大多數都在為了上下二代奔波,老小都要照顧,任一方都忽略不得,累的時候我也會想,如果現在是一個人自由自在只要對自己負責不是很好嗎?橫豎到老最終還是會一個人,能手牽手一起自然地走向天堂畢竟是很罕見的。



只是一個人的人生好像就少了些意義,就像玩電動遊戲一樣只是撐著把點數用完過關而已。我是說我一個人的人生。




如果我現在只是一個人,也許仍和A先生在婚姻門口拉扯,也許會是某某人的外遇對象,也許到處劈腿享受,總之如果做人沒什麼原則,談感情不是太難的事。




如果我現在只是一個人,我想我不會勤快地疊床折被,反正日出到月昇還是要躺回去;如果可以的話喝咖啡大概也會一口咖啡一口奶球一口糖,在杯中攪拌和在胃中混合對我都沒有太大差別,如果我現在只是一個人,看電視愛躺就躺愛蹺腳就蹺腳,敷面膜不用擔心嚇到牛小崴;逛街時也不會冒出諸如:這個burberry都可以讓愛麗兒學一年鋼琴之類剎風景的念頭。




我也不是要說擁有一個家庭人生才算完整這類的恐怖的訴求,我只是覺得夜深人靜時如果要選擇幫burberry包包上油保養還是要給那三個小鬼蓋被,我一定會選擇後者。




當面對很多必然的過程都無能為力時,孩子們就像復生的芽充滿力量,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過去了,會發現笑的本能恢復了,也許不見得能痊癒,但總算被安慰了。




就像我在聽愛麗兒叨叨絮絮學校她和同學的細瑣小事中,才突然發現她把媽媽叮嚀她的事牢牢記在心中並應用實踐;就像我現在可以悠閒地指揮牛小崴幫忙曬衣服、澆花,而且他可以自己專注地拼拼圖無須再要我陪;就像我每次累壞時總想去尋小三的笑容才發現他自個兒已經開始在學爬還會吐舌頭玩了;你知道你的力量在消退中,但有新的力量正在形成,而這股力量源自於你,你可以讓這股力量變得更好,去揮灑一個他也不會遺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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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十幾年前成為上班族後,早起的日子屈指可數,難得看到幾次晨光不外乎是熬夜通宵或趕著一大早的會議通告。




這樣好像我是個懶散的晏起族,其實並不是的,打從我十歲起便越區就讀,我從小就要搭最早的一班車上學,不論在求學的哪個階段我總是最早到教室早自習的那一個;即便在剛開始工作那幾年,因為我仍賃居在淡水當個通勤lady,那個年代還沒有捷運,往往也要搭早發的客運到台北上班。

後來搬離了淡水,工作的型態也調整了,社會也進步了(好像在找藉口喔),起床上班的時間愈來愈晚,最重要的是我結婚了,而另一半總是晚睡晚起,他又很堅持要載我上班,那我又何須早起折磨自己呢?




愛麗兒也因著家長都晚出門所以幾乎都是最晚到學校的一個,我們其實不是頂在乎的,反正幼稚園也不過就是換個地方玩耍,遲到又如何,不過爺爺奶奶可受不了我們這種心態。




只是夜路走多了也會碰到鬼,牛小崴就是那隻鬼。




他一大早總會忽地就醒了,完全的清醒,然後開始鬼上身地不斷哭叫:媽媽抱抱…,為了不吵醒一屋子仍在熟睡中的老老小小,我只好掙扎著起床迅速把他抱離房間,轉身關上房門前我看著仍不省人事的A先生,再看看甜睡中的愛麗兒和小三,我忽然有種像吳鳳般壯烈犧牲的心情。




不過上文中牛小崴的一大早也已經是七點了。可見我們家平常有多晚起。




前二天我因著要處理些事趕著搭頭班五點半的公車,那可真是起了個大早,早起的感覺實在不賴,透著微微光線的街道上,行人行車都少的清新,時不時有鳥鳴此起彼落;走到敦化南路的站牌時,樹上忽然竄出個小黑影,原來是隻松鼠,二隻黑溜溜的大眼珠直盯著我瞧,這種感覺真奇妙,忽然覺得台北市其實很可愛。




我笑著看小松鼠爬上爬下,想起了以前爺爺奶奶常帶著小小的愛麗兒坐車到新公園餵松鼠,她二個弟弟還沒能享受這個福利呢。就把這首歌獻給我那最近蠟蠋整隻燒的A先生吧,不要老是喜歡什麼亡命之徒Desperado之類搞悲情的歌,天氣也熱了,聽聽這歌暑氣全消了呢。





《N年前愛麗兒在新公園的小松鼠朋友。》



《2001年新年我們在台東看日出。》



《2002年五月參加舒跑杯路跑,看百年難得早起一回的A先生眼皮腫的咧。》



《Bee Gees的 In The Morning。》









In the morning

When the moon is at its rest

You will find me at the time I love the best

Watching rainbows play on sunlight

Pools of water, ice from cold nights

In the morning

'Tis the morning of my life

In the daytime

I will meet you as before

You will find me waiting by the ocean floor

Building castles in the shifting sand

In a world that no one understands

In the morning

'Tis the morning of my life

'Tis the morning of my life

In the morning of my life

The minutes take so long to drift away

Please be patient with your life

It's only morning and you still to live your day

In the evening

I will fly you to the moon

To the top right hand corner of the ceiling in my room

Where we'll stay until the sun shines

Another day to swing on clothes lines

May I be yawning

'Tis the morning of my life

'Tis the morning of my life

In the morning

In the morning of my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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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天能做什麼?有人都能環遊世界了,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回家做個家長而已。




沒想到做家長比上班還辛苦,成天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大事要做,但光是些小事就夠忙的了。這些拖地洗碗折衣等不做也死不了人的小事,實在是讓人很沒成就感,只是萬萬沒想到我居然以史無前例的速度瘦下來了。




我餐餐都沒少吃,還常常要連小孩不吃的那一份一起吃掉,可能的原因應該是勞務變多了,八十天瘦八公斤,想想還真得意呢!





《三月底休假前,看我那肥的臉。》



《二天前,哈哈哈,保證沒有電腦修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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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醫生是否也會生病,就像我始終都很好奇林青霞是否也會放屁。




否則他們怎能忍受一堆漫長的等待,等大半天跟醫生談五分鐘,再耗個三、五天排另一個檢查;然後繼續等另一個大半天做十分鐘的檢查,不管檢查難易還要再等一個禮拜約門診看報告,看報告時再告訴你一些不確定的字眼,於是乎就再繼續安排下一個檢查…,然後你所有的時間都被凍結,凍結在這團白色迷霧中,看不見來路,找不著出路,只好一直問路。

醫生應該是擁有聰明才智與律師及會計師不相上下的高等腦袋,所以講的話像律師一樣似是而非,因為太看數字說話忽略掉了很多細微的觀察及詢問,所以好像句句屬實卻又叫人好生狐疑;寫的診斷書也像會計報表一樣有看沒有懂,不帶情感的敍述性文字看似公正客觀的表達了立場,但到頭來還是沒有一個醫生能告訴我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當然更別提那高難度的批價、拿藥、填單、檢查之類的DIY流程,我們目識丁的看著白紙黑字都尚且常常跑錯流程,更何況那些沒年輕人陪診的老人家們,我那天就親眼目睹一個重病病人被推床的技工推到診療室放著就走了,十分鐘後一個醫生對著腦袋不清的人宣讀一條一條檢查注意事項,他自問自答了五分鐘後大概也覺得自己荒謬的可以,最後對著昏迷的病人耳邊喊了一句:那我還是找你的家屬來好了。醫生也走了,直到我們離開時那個病人都還躺在醫院的走道上。




雖然那是一個滿身發臭的髒老頭,搞不好清醒時也是個人間敗類,但看著他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裡像被棄屍荒野般的淒涼景況,真是於心不忍。




我總不明白為什麼病人總要對醫生必恭必敬的,這一切並不會讓他對你的病歷多看一眼,還不如穿短裙露背裝來的有效果;關於這些醫病及醫療的觀察我還有好多心情,但簡而言之,誰管你白色巨塔裡有多少黑幕,我只想趕快走出這團白色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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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揹著小三出門,他一直咬著紅色的揹巾,直到回家把他卸下後才發現我的水綠上衣因著他的口水染到揹巾的紅色了。




如果是白色衣服就可以直接用漂白水處理,但這次可是有色的衣物,用漂白水會傷到原本的顏色。沒關係上媽媽討論群搜尋一下,那兒什麼疑難雜症都有,比如馬桶被洗衣球塞住之類的,而且全都是真人真事實例教學。

很快就找到有人推薦小蘇打粉,我上次為了洗焦掉的鍋子已經慕名買了一小包,所以就拿了一撮小蘇打粉把染色的衣服放下去泡,二個小時後拿出來水沖一沖,衣服已經還原了,完全看不出來曾經被染色的痕跡!




請容我俗氣地說:這真是太神奇了!




沒想到一包25元的小蘇打粉居然比天天打廣告的洗衣劑、洗碗精都還好用而且成份天然不會污染,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某廣告公司的總機廖姐以及A先生公司的總機華妹。




用八爪章魚來形容她們都不為過。我曾經親眼目睹廖姐坐在櫃台頭戴耳機接著一通通電話並進行轉接,同時處理同事訂便當的單子、快遞的收發、公司活動票選的收件、還不忘笑容可掬地招呼我這個客戶;有些在功能上不見得是她的事也許應該算是總務或業務的事,但她做的比他們都好。




小蘇打粉就是這樣,它包裝上的用途絕不會寫著:我可以洗染色衣服、洗焦黑鍋子、也可以刷牙或舒緩胃部不適…,但當那些號稱專門洗染色的洗劑、號稱日本進口專對付黑鍋的粉劑通通都因為功能不彰被你丟到垃圾桶時,你才發現原來最好用的居然是這包不起眼的小粉,它什麼都能做,而且做的比那些有頭銜自稱專家的做的都好,不黏手又環保絕不給你找麻煩。更重要的是它只賣25元,比那些鬼啥子都便宜。




其實在職場上我很想當小蘇打粉。




與我相熟的人都知道我最想當一個快樂的總機小姐,很開心地為每通電話安排最好的窗口,讓疑惑的人找到解答,讓憤怒的人得到安慰;我也很樂意做些資源回收分類、幫加班同事準備餐點、給心情不好的老闆泡杯咖啡之類的雜事。




當然如果要搞些企劃、行銷、創意、公關、展覽、媒體、市調甚至是電腦方面的事我應該都會讓老闆得到意外的驚喜。




但標價是個無解難題,對小蘇打粉和老闆都是。




當小蘇打粉在工作上心情不好的時候,看到那些名校MBA根本不好用、態度很差卻坐領高薪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的25元真是太廉價了。




而老闆則認為我是以你的原物料價格給你訂的標價啊,並不是以你能做的功能來訂價,否則你就不要叫小蘇打粉,改叫X蓮去漬霸好了。




更何況身價上我雖稱不上是香奈兒的蜜粉起碼也算是雅芳的蜜粉了。上了臉的粉拿來洗碗洗衣服怎麼看也不划算。




哎…想不通就不想了。雅梨瑩還是介紹小蘇打粉的妙用比較實在。












小蘇打粉,化學名稱為重碳酸鈉,呈弱鹼性,也被稱為「萬用寶」,除了用做糕餅烘痛的發粉(英文俗稱為baking soda),也是胃灼熱(燒心)時應急的制酸劑。它的價格低廉所以看不到廠商打廣告,介紹它的妙用。小蘇打粉能自然分解、無毒性、不會污染環境,且不刺激皮膚。以下是它的幾樣用途:




一、除臭

  冰箱除臭:以一小空罐裝好,放入冰箱,有效除臭期限約3個月。

  除鞋臭:偶爾撒一層蘇打粉在鞋子裡,可以除鞋臭。

  洗衣時加一大匙進洗衣機可除汗臭味;家有乳幼兒,亦可去除布尿片及衣服被單之尿臭, 讓洗好的衣物有股清爽之味息,這不是合成洗劑的香料可比擬的。




二、去油污

  將水燒開加點蘇打粉將油膩的抹布、碗盤或鍋蓋…煮一下即可以降油污。試試以熱水沾少許小蘇打粉,洗排油煙機,瓦斯台及流理台。




三、清除燒焦鍋底

  當鍋子燒焦時常常很難刷洗那黑色的食物焦垢,試試把鍋子裝點水煮滾,加小蘇打粉煮一陣子,水倒掉用硬刷子或鐵絲刷子輕輕一刷即脫落(鐵弗龍、搪瓷鍋不宜)。




四、地毯清潔

  將乾地毯上撒上一層厚厚的小蘇打粉,等數小時後再以吸塵器清理地毯,可以霉味,及家中寵物之臭味。




五、刷牙

  鹽巴或小蘇打粉都是極好的天然「牙粉」,市售牙膏多添加糖精、色素、防腐劑;而強調天然成份的牙膏不外乎添加了食鹽或小蘇打粉,您不妨試一試這具有溫和磨砂效果的「牙粉」。



以上說明來自﹝主婦聯盟生活消費合作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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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梨瑩這二天成了魔女宅急便,頂著大太陽騎著我的小JOG50在台北街頭穿梭,趁著公婆能幫我看小孩的這二天,趕緊出門辦些延宕已久如換駕照之類的國民小事,不知為什麼騎上摩托車俗仔的個性就立刻神勇起來,開始在車陣中歪來撇去的穿梭,還會對著公車司機、白目女駕駛、機車路人等順風賞幾個衛生眼。



我記憶中幾個難忘的片段倒是都跟摩托車有關,還記得家中第一台摩托車是老爹的鈴木50,牽車的那一天全家人都興奮地圍在巷口看爸騎,就看著爸發動了車…催了油門…加速往前…剎不住…撞上了圍牆…%^&*;媽的第一台車是YAMAHA,有一次我還沒坐上後座她以為我坐好了就噗噗地騎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騎車和開車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平平是時速100,摩托車已經快要飛起來,但這個速度在高速公路上肯定被我嫌龜,印象中最深的一次是和哥從南投信義山上一路騎回高雄,那時二人輪流騎著風速125在省道上奔馳,邊騎邊玩整整一天才回到家,進門時真的只能用『滿身風霜』四個字來形容,現在想想真是可怕,十幾歲的美人兒居然就這樣殘酷地對待自己嬌嫩的肌膚,也難怪現在要眼睜睜看SK兔賺走我的辛苦錢。




我唸書時騎的是棗紅色的皇家達可達,大一升大二的暑假特地將摩托車運了上來,當時也不知哪兒來的傻膽,一個人從松山火車站領了車就這樣騎回淡水,路痴如我肯定是認不得路的,但我心想『人一能之己十之』,別人花一小時,我再怎麼白痴,三個小時也能騎到,就這樣我的達可達一路陪著我在北台灣奔馳,大二時領著一群男同學到金山看場地、心情不好時自己騎車到后山亂闖、大三大四時騎到台北做問卷打電訪,直到有一天在假日人潮洶湧的淡水老街上,我和它連人帶車地摔在一台賓士車前,眾目睽睽之下,我裝作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原來是引擎卡死了,於是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事,隔了一個禮拜再找當初還是男朋友身份的A先生陪我去把車牌卸下,它服侍我數年的代價就是被我棄屍路邊,沒辦法年紀輕時不懂如何處理,連張可懷念的照片都沒留下。




A先生當窮學生時騎的是把妹專用的追風吧,就是那種很高要用腳打檔的車,他很自豪那車連一個小螺絲都是他自己一分一毫賺來的,只是我們二個頂慘的,每次他喜孜孜想載我出去玩時總會遇到大雨魔咒,那時耍帥,髮型比命重要,才不時興戴安全帽,騎車碰到下雨很累,雨一大打的眼睛都睜不開,一開始很火,後來幾次碰到大雨魔咒時我反而覺很很好笑,老天爺挺愛逗我們玩兒呢。




我的父母從來沒有擁有駕照過,騎著摩托車也不過就是在附近買菜上工,一家五口若真要出遠門不外乎是坐台汽或是搭火車,但我還記得有個假日爸媽突然心血來潮,二台機車載著三個小孩就這樣從高雄騎到台南叔叔家,這樣生命中脫序的探險旅程讓我格外興奮,難得膽小的媽媽居然也一口答應了;我還記得那年媽媽每天要騎二個鐘頭接送準備考高中的哥哥往返,那樣毒辣的烈日下她與她望子成龍的小小心願日以繼夜地奔馳著;我也還記得初到高雄與父親分隔二地時,媽媽總會偷空載著只有半天課的我去探父親,從仁武經過鳳山到小港,那長長還不平整的路,我就抱著媽媽胖胖的腰身,邊看著雜亂的景色邊想著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這個蠻荒的地方。




孩子們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機會坐摩托車了,即使是我,我也沒什麼機會騎了,雖然我以前常笑剛升副理的友好同事說:堂堂一個XX公司的副理怎麼可以騎摩托車呢?可是等我自己也是個小經理時,我反倒是懷念起騎摩托車的時光,這是一種符號,在我擁有了夫人頭銜、經理地位的同時,我反而想藉著騎摩托車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些風吹日曬雨淋的日子,不要忘了那些死命在停車格中奮力挪出一點停車位的打拼,那樣腳踏實地被陽光狠狠對待著,而這些回憶都伴著我的想念在風裡向後飛去。



《2004年在法國租了台suzuki跑了二天,去亞耳(arles)和尼姆斯(nimes), 法國路小鎮小,騎摩托車真的很方便,還請那優雅宛如電影中人物的旅館經理幫我們泊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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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推小孩到公園菲傭們會以為遇到同鄉來落二句家鄉話;為了避免送信到家裡的郵差會心裡想著:哎呦這家的菲傭會用國語罵小孩喔;為了避免身材不斷向橫發展…等諸多因素,所以我在家的時間仍會以雅梨瑩為師法對象,棄寬鬆的棉質運動服於不顧,總會挑些以往外出才穿的衣服做搭配,大概只比雅梨瑩省略了化粧及穿絲襪這二個步驟。

反正那些漂亮衣服放著也是放著,與其放著長蟲不如拿來粗穿,持續這樣在家中穿著是需要毅力的,包括家人、鄰居異樣的眼光,就是那種“倒垃圾也穿這麼漂亮喔?”的心態,我婆婆說她恐怕得把當主婚人穿的禮服拿出來才能跟我相抗衡,其實沒這麼誇張但我自己有時也覺得挺折磨人的,畢竟做家事時穿著花邊裙不是太方便,我就曾因處理漂白水不慎毀了一件黑紗裙,把它染成了101忠狗,有次趁小孩都睡著時,拿著新買的捲髮器對著鏡子幻想著等會兒我就能擁有說明書上林志玲那麼美的長捲髮,但在我把手扭成了麻花後,我就徹底放棄了,我邊揉著發痠手臂邊想啊我幹嘛把自己搞這麼累,我是吹給鬼看啊?




出門也是一個難事,雅梨瑩出門不用推小孩,我可是至少會帶一個。衣服要挑兼具美麗又能追趕跑跳碰的多功能服裝,不容易因為小孩拉扯或彎身蹲下抬推車而曝光的款式;我上萬元的名牌包包則要選容量大又不怕髒的拿來裝二人份的尿布及水瓶,這些都算好解決的,鞋子問題就大了,能穿的不能看,能看的不能穿,好鞋子從來就不是做給我們這種菜市場命的人穿的,但奈何逛街時總會給它冷不防的鬼遮眼,管它細帶子容易磨破皮,管它高跟容易扭傷又不好走,非得買下才會心滿意足,每回出門總會在鞋櫃前掙扎,而最後都會因著愛面子捨棄布鞋、帆船鞋而就高跟鞋,管它的老娘跟你拼了。




就好比今天,牛小崴隨奶奶去玩了,我就像老闆出國去家裡沒大人的員工一般興奮,開始梳妝打扮準備去逛那近在呎尺去未曾逛過的101,想想順路先帶杯甜點給我家老爺A先生,那做老闆娘總不好像個死黃臉婆,於是挑了雙配桃紅coach包同色系今年流行的船型涼鞋,鞋高四吋約10公分,可以把我粗短的腿部線條拉長,攬鏡自照真是得意洋洋,哪想到我待會兒可是得穿著它走三個小時….





《我的教練團之一,coach真的不算什麼名牌, 和HERMES比真的不算什麼。》



《跟高十公分喔,奇怪年輕時淨買些黑白剛毅,年紀大了卻愛上這些桃紅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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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覺得自己像個吸毒的毒蟲,成天哈欠連連,只差沒把咖啡拿來當點滴吊,奇怪我也不是什麼千萬片酬的明星,怎麼會慘成這樣,雖說不上是每天只睡一小時,但每次只能睡一小片段、一小片段的凌遲,恐怕更令人抓狂…




馬斯洛說人類最基本的需求是「求生存」,但對我而言則是「求昏迷」,我多想有一天可以就這樣不顧一切的昏迷連續長達六小時,不!五小時也行,四小時也好啊!

晴Y頭向來是個貼心寶寶,她除了生病外,向來都是說睡就睡一覺到天亮;她大弟則不然,從小就愛哭,夜裡總要醒個好幾次,好不容易等他大了些想說我終於可以好好睡個長覺了,但他小弟又旋及來報到,小三其實像晴Y頭一般是乖巧的,雖不像他姐姐那般長睡,但持續五個鐘頭也是沒問題的,只是這二個星期三個小孩掛病號夜裡咳的兇,家裡又沒人可分著照顧他們,所以全和我一起睡,我的房間頓時從育嬰室變成了戰地醫院,先是分別一一哄睡,再開始輪著給咳的拍背、哭叫的安撫、踢被的蓋被,要防著小崴別一腳踢中老三、把夜裡翻到床邊快滾下去的晴晴給抓回來…,三個小孩,平均每個人有五個招式,每小時至少施展一次…,我都懷疑我的背有沒有貼在床墊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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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和休假中的小S妹妹約好了一定要拎著新敗家的包包去喝一個貴婦級的下午茶,而且一定要挑大家都在上班的時間,別人愈痛苦我們就愈快樂,之後阿健兄和另一個休假中的阿穎兄也要加入,所以就約在HYATT二樓的茶苑。

怎知人算不如天算,公婆本週無法幫我帶小孩,我索性心一橫把二隻都帶去,只可惜不能去美容院吹個美美的捲髮,但小小的挫敗怎會打擊我想成為貴婦的心情呢,還是找了件黑紗裙配了雙好穿的便鞋,向我的貴婦生涯邁進。




小S妹妹和二位阿兄都是以前在廣告公司的同事,認識也有十來年了,他們三個也都算是廣告圈內的『高層人士』了,像我這種轉戰客戶面的就只能混個『夾層』求生存,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可是三個孩子的媽,這就很難有人超越得了我。




席間小三有點發燒所以睡的不安穩,小牛崴則猛吃水果,吃完了對電扶梯充滿了興趣硬央著小S妹妹去坐了好幾趟,我是完全沒有享受到貴婦的高雅悠閒,我簡直比服務生都還忙,忙著管牛小崴、哄小三,無所謂,場合對了,意思也到了,我也就滿足了。




<圖說>台北HYATT二樓的茶苑,太久沒喝下午茶所以已經不知道下午茶的價碼,沒想到一人含服務費居然要價700元…,東西還不錯吃,可惜小孩跑來跑去實在沒吃多少。(圖片來源:HYATT官網資料)



<圖說>2005年4月,因為本人難得的中場休息大家吃喝一頓,那個抱小孩的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家長“,姿勢之拙劣咧;唯一的女生就是我共患難十數載的小S妹妹。



<圖說>2002年4月,四個高級知識份子(好啦,我們都是私校聯盟,一點都不高級啦)居然因為邀約一起算命而共聚一堂…..



提醒:有人愈來愈胖了自己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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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日劇多於韓劇。韓劇太過婆婆媽媽及碎碎唸,日劇在製作上都顯得精緻許多。更別提劇情及人物設定之精準咧,總能讓觀眾找著可投射的角色或情境。




比如在職場上衝撞連連時,看『惡女』、『庶務二課』、『HERO』就是塗抹傷口的小護士,三更半夜靠著重播催眠自己,努力一定會被看見,公平一定會來臨;『愛情白皮書』讓我想起國小的同學會好久沒辦了;希望自己能像『東京愛情故事』裡的莉香為愛努力也為自己瀟灑放手,當然最好能像『東京仙履奇緣』的和久今井見一樣遇到多金專情的唐澤壽明從此嫁入豪門,既享受愛情的浪漫,也有吃不完的麵包。

所以我現在要留職停薪時,『長假』的劇情就躍入了我的腦中。




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走時,就什麼都別想吧!就當上帝的旨意讓自己好好的休個長假吧。一直很想好好練琴,起碼要學會炒二個菜,晴的聯絡簿老是空著也不是辦法。




啊!屬於我人生難得的長假已經來臨,雖然不能像單身時恣意熬夜晏起,就算只是到巷口也得拖著三個油瓶,但我會好好享受這休息片刻的甜蜜光影,不需要刻意想做什麼,練練琴、陪孩子們玩,留白有時候也是一種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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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家了,今天老闆同意了我半年的留職停薪育嬰假。



我的人生好像從來都沒有暫停的時候,就像闖關遊戲一樣一關接一關,一路唸小學、中學、大學,大學沒畢業前就找到工作上班,從來也沒休息過,時候到了就結婚,小孩也一個接一個出生了,來不及喘口氣轉眼就已經到了坐三望四的年紀了。



我的青春呢?一回頭已經離我好遠,現在充滿在我的生活中都是些我要去承擔的責任與堅強。



還記得以前和A先生偶有不快時,只能在被窩裡哭想著自己有多可憐多委屈,娘家遠在天邊一個人在台北多麼的孤單,家對我而言就是母親在的地方吧。



前年底我放下還不到六個月的小崴回南投陪媽媽開刀直到她出院返家,小崴也因此斷了奶,我知道媽媽膽小害怕,我一定要回去陪她,但當她出院回到南投哥家中時,幾番掙扎我還是開口跟媽媽說我想立刻回台北了。以往媽一定會攔我,她會說:妳這幾天這麼累,今天假日車又多,你多住二天再走。



但這次她只說:好啦,我知道。車要開慢點。

我拖著疲累的身軀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跟她說再見,她的眼神我到現在都清楚記得。



那天是星期日的下午,我從名間到台北停好車,只花了2小時15分‧



我是那樣飛也似的往北,念著一星期沒見面的晴晴和小崴,但我的心又一直不斷地回頭掙扎著想要多陪陪媽媽。



媽媽也是這樣的心情吧!她也想要我多陪陪她,但她知道我心中的牽掛。



去年初媽媽忽然失去神智住進大林慈濟後,我在台北和嘉義之間奔波,我再也沒有和媽說上一句話,事情來的太快我們都沒有準備;一天,哥留在醫院看護媽媽,我載著爸返家,一向沈默的爸開了口一直跟我講等媽這次出院後,他要接她回高雄照顧她,高雄陽光比較大,媽怕冷回高雄比較好,他都想好了床要搬到一樓...



我根本沒法開口告訴爸:媽這次可能出不了院,回不了家了...



我再也不能像個小孩跟媽媽撒嬌,沒有了,媽媽已經不在了,爸爸還要我們照顧,我已經沒有可以回頭的地方,能回頭的只有回憶。



終於要回家了,我離開了母親,母親也離開了我,我要回到一個我必須要負起責任的地方,我就要像我的媽媽全心全意看護我們三兄妹那樣地看護晴晴、小崴和翔翔,盡我所能地給他們一個一輩子想起來都會甜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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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決定準備回家面對主婦的生活了。



我也已經三十五歲,講難聽點人生都過了一大半去了,從來也不是志在工作的人(好啦,我承認沒生小孩前有雄心萬丈啦,生了小孩後就成為卒子只想回家帶小孩),這把年紀不回家跟小孩鬼混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所以雖然我現在還在工作(準備找個老闆心情好的時候跟他說我的決定),我開始幻想待我回家主持大局的狀況會是怎樣?之前坐月子時看了一部韓劇”背叛愛情”,韓劇的對白真是無聊到了極點,什麼被蚊子咬啦,要吃什麼飯,買菜該怎麼挑等之類佔秒數沒營養的劇情比比皆是,但我深深被張瑞姬扮演的殷雅梨瑩吸引。她成天在家穿套裝、塗藍眼影,但又腳趿拖鞋並在漂亮的大捲髮上夾著鯊魚夾,不僅燒的一手好菜,還能靠寫劇本賺錢,將本來有意與她作對的婆婆奶奶應付的服服貼貼,也能不假辭色地對付家中佣人讓她們放尊重點,這樣的老婆我想是人間少有,萬世難逢啊...



韓國是個奇怪的民族,其實說奇怪也不怪和台灣以前也很像,一般女人結婚後就不能上班,而且即使家中有錢到不行請了一堆佣人,少奶奶還是要負責煮飯。每集的劇情一定有她每天早上天未亮煮早餐,然後去百貨公司地下街買菜,午餐通常忽略不演,然後就是準備下午茶點給婆婆奶奶,還要打掃家裡,晚上則和佣人一起煮飯比賽耍心機看誰煮的好,不時還要幫婆婆奶奶薰臍、敷臉,林林總總的真讓我嘆為觀止!



所以我暗暗下了決心要向雅梨瑩看齊,即使無法成為料理達人,起碼也要每天粧的水水的!



所以明天就去chanel專櫃買盒藍色眼影先!



2005.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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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迷迷糊糊坐公車上班時,有對母女和我同站上車,過沒二站她們問司機這台車不是往二重的方向嗎?司機回答:喔!你們要到對面搭車!開了車門她們連謝都沒謝,也沒投錢就下車了,這一幕好熟悉,我這會兒可是全醒了。

求學的階段在母親望女成鳯的期待下,我始終是越區就讀的公車小公主,每趟往返要轉二台車,車程在一個小時以上,高雄的公車又超難等,青春的時光就在烈日下的公車站度過。



那是一個補完習的周末午後,酷熱的天氣讓我昏沈沈地只想趕快回家睡覺,從補習班走到公車站牌時,遠遠看到回家的12路公車已停在站牌處,立刻拔腿往前衝,好不容易上了公車投了錢,正想著這麼這麼好康居然有許多空位,正想要找個位置坐下繼續好好睡時,冷不防車子順著紅綠燈轉了一個彎讓我差點跌倒。



當下只覺得不對...今天有修路換路線嗎?難不成我坐錯車了?抬頭在車廂內四處張望也沒半個地方寫這是幾路公車,車離我平常走的路線愈來愈遠...這可不成,走到司機旁一看掛路線的燈箱倒影依稀顯示著”11”,這下可好了...一急趕車趕錯車了(雖然這樣的事在我的生命中經常上演,我還因此意外造訪一個名叫”花壇”的小站),我只好趕快拉鈴(那個年代下車鈴是一條掛在頭上的縄子喔)下車。



這下我全醒了...



完蛋了,早上出門要補習前娘問我有沒有帶錢,我回說只是補個習就回來,所以身上除了剛好的車錢再也找不出任何一毛,而天知道我居然坐錯車了,這下子可好了,沒有錢可以坐車回家了,而走路恐怕會讓我死在路上,我下車的地點在中山體育場路,我家在小港飛機場旁,高雄人就知道為什麼我用走的會死在路上,我連打電話回家的錢都沒有...老實的我只差沒在路邊哭了起來...好吧!沒法兒了,只能厚著臉皮找店家借錢了,於是我揪著一顆快跳出來的心,往最熱鬧的商店街上走,沿路打量著該如何開口,又評量著哪家的店老闆比較和善...,這種事得要相準了才開口,否則我們這種臉皮薄的一開口被拒絕的話,就再也開不了口只好蹲在路邊等警察來救...



東看西看終於看中了一攤賣涼水的,想想他們生意興隆應該不介意借我五塊錢,但畢竟是難以啟齒,所以整個人巴在攤車邊一直拿捏著該怎麼開口,老闆娘生意也忙好一會兒才看到我巴在旁邊,她忙了好一會兒才轉頭問我要喝什麼?我怯生生的當著滿攤客人面前,臉紅到脖子根兒的說:可以借我五塊錢坐車回家嗎?我坐錯車了身上沒錢,我明天一定拿錢來還你...,還沒等我話說完,老闆娘就從零錢盒裡拿了五塊給我,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口裡一直說:謝謝!謝謝!我明天一定拿來還!老闆娘急著招呼攤前的客人,就隨意敷衍了我的謝意...anyway,我是順利上車回家了,而且還很確定是我的路線才上車回家。



我們家在那麼蠻荒的地帶,三個孩子都是內向害羞的個性甚少出門逛街看電影的,隔天星期天,哥哥姐姐特地陪著我專程出門到高雄最熱鬧的商街要跟老闆娘道謝,還好我雖然是個小路痴,但可是很死命地記住老闆娘的攤位特微,順利的找到了老闆娘,我們三個乖乖跟著客人排隊,輪到我們時,我很高興地遞了五塊錢給老闆娘,老闆娘一臉狐疑地望著我,哥對老闆娘說:謝謝您昨天借錢給我妹坐公車回家。老闆娘壓根兒忘了這回事,她恐怕沒想到她只是隨意抄起的五塊錢會讓三個小孩專誠坐了一小時的車來跟她道謝。



回想到這兒,我的心又暖了起來,那是一個有著”美好價值”的年代啊,”受人點滴湧泉以報”,我的母親講不出這樣的大道理,但她的一生都在做給我們看,潛移默化裡我們三兄妹也學會了這樣的待人處事。



雖然三個小孩的湧泉也不過就是碗愛玉冰...,我還記得和哥哥姐姐在商量要怎麼還錢給老闆娘時,姐姐說:這樣吧,我們多跟她買一碗愛玉冰吧!



2005.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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